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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广东深圳视察。招商局副董事长袁庚汇报说:耀邦同志一月二十日在全国职工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,真是讲到我们心里去了。关于改革问题,现在就是要搞全面改革,康有为、梁启超、孙中山这些人都是搞改革的,但从历史上看,凡是搞改革的人,都没有好下场,最早是两千多年前的商鞅变法,最后落得五马分尸。任仲夷同志在路上说,他去年也差点被五马分尸了。王安石呢?王安石也没有好下场。康有为只是搞君主立宪,改良主义,七君子杀了头。他纠正说:是六君子。当袁庚汇报说现在我们的改革,我想不会落得前人这样的下场,我们是在党的总书记领导下进行的,不会有问题吧!我们值得冒这个险时,他说:过去的改革是下层少数人去改,领导者统治者是压制的。现在不同,我们领导者是带头号召和督促下面去改,现在和过去根本不同嘛。当袁庚汇报说我们正在写一个报告,准备在领导班子组成问题上,搞一个较大的改革。例如管理委员会委员是否可以采取直接的、公开的投票选举。群众监督干部,群众有权选举和罢免干部,这里搞个改革试点,是否可以每半年由群众投一次信任票。工业区全体群众、全体职工,对管委会有过半数表示不信任,管委会就得改选;对个别人,有过半数群众投不信任票,他就得下台,重新改选时,他点头连声说:好!好嘛!当袁庚说“总书记说了‘好’,我们就记录在案,马上打报告这样做”时,他说:我们历史上有个著名的戏剧家叫关汉卿,在哪一个戏上我忘记了,讽刺官僚主义者,他不敢骂台上的官,只敢骂戏台前堂上的鼓,有一段唱词说:一棵大树腹中空,两头都是皮儿绷。每天上堂敲三下,卟咚卟咚又卟咚,就是不懂不懂又不懂嘛!当袁庚介绍两位大学毕业的年青干部见面时,他说:前几天有个电视,名叫《状元谱》,讲了两句话: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英雄出自少年郎”。你们就是少年郎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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